三春秋

告白这件小事儿

小学生文笔预警,可能ooc预警,第一次发压切婶qwq 求轻拍

审神者是个喜欢闹腾的小姑娘。

挺可爱的。

这是压切长谷部的认知。

压切长谷部是振一本正经的刀。

挺帅气的。

这是审神者的认知。

压切长谷部认为自己对主君的喜爱好像已经超出了一振刀对主人应有的感情。

是不同于对前主的,倾慕亦或者敬佩。

但为时已晚。

审神者开始出现在他的梦里,哭着的笑着的,包括但不仅限于春梦。

他第一次梦到审神者后梦遗,早上醒来恨不得当即已死谢罪,悄悄的换掉了裤子,一整天都不敢直视审神者一眼。

这是对主君的冒犯与亵渎。

他心里这样想着,决定这辈子都不要把这种感情宣泄于口。

压切长谷部花了两天时间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又是主君身边尽职尽责的近侍了。

也只有偶尔在夜深处被风声带走的几分压抑的喘息,才能把这振刀几乎要满溢而出的感情略微宣泄一二。

审神者喜爱着自己的刀,压切长谷部,想和他滚上床生个崽儿的那种喜欢。

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殖隔离。

审神者经常这样想。

她认为自己的爱意已经足够明显了,可奈何这振刀实在不解风情。

刚刚自己穿着低胸吊带裙跑到他面前去,他的重点居然是让自己多穿衣服不要着凉。

想追的人实在太直男怎么办???在线等,特别急!

全本丸都替压切长谷部和审神者操心。

长谷部和主君今天在一起了吗?

没有。

唉。

压切长谷部到现在都对审神者穿低胸吊带裙的样子念念不忘。

主是他一个人的就好了。

长谷部想要这样说。

但他是压切长谷部。

这是对主君的冒犯与亵渎。

他不知第多少次的这样想着,然后皱着眉头的告诉眼前的少女:

【主,夜里很凉,您这样会冻感冒的,无论如何下次请出来的时候多穿两件,这次没有为您准备好合适的衣服是我的失职……】

他看见主君的笑容僵在脸上,举止见忽然多了一分无措,抿了抿嘴不知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转身就走。表情挺委屈,眼角有点泛红,好像下一秒眼泪就要从那里滑落。

长谷部很想要追上前去问问是谁让她这样难过,并且想要表示他现在就可以去把那人压而斩之。

但是药研在后面拉住了他。

【长谷部君,兄长有事找你,关于大将的。】

少年微微昂着头,认真的说。

转身的时候审神者真的快哭了,一半是冻的,一半是气的。

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愤愤不平。

怎么是这样的反应呢,哪怕……哪怕他不喜欢自己……

所以其实长谷部只当自己是主君吧。

对忠心于自己的刀怀有这样的感情。

她把头埋进膝盖。

那还是恪守好自己作为一个主君的本分吧。

这样想着,她哭了出来,被子上印出一小团水渍。

压切长谷部觉得现在有点不清醒。

药研的兄长一期一振刚刚委婉的表达了【主好像也是喜欢着长谷部君的】这个意思。

全本丸都知道自己喜欢审神者了吗?

诶不对。

审神者也喜爱着自己吗。

她有那么多名刀,我又算的了什么呢。

这振平日里无比骄傲的刀在面对暗恋这件小事时竟有些自卑。

门外有落叶飘过,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秋天了,挺冷的。

能在瑟瑟寒风里穿成这样跑到自己面前来。

明天肯定要生病了,生病又肯定不肯去现世医院打针输液,不喜欢喝药,喝完药还要撒娇……

诶,扯远了。

大概也许……真的像一期一振说的那样?

长谷部将信将疑。

【长谷部君一会儿把药送到大将那里吧,这个天气,明天八成会感冒的。】

【啊……好的。】

他伸手接下,却不知道一会儿见到审神者要怎么说。

所以他顺手把药塞给了要去见主君的三日月宗近。

纵然此时心绪已经乱的像一团被猫儿挠过的线球,他还是认真叮嘱

【请您一定要盯着她吃完药再睡,要糖的话不要给,她牙不好睡前不能吃糖,撒娇也千万不要给……拜托您了。】

近侍大人的两颊在三日月宗近似笑非笑的注视下逐渐变得绯红,虽然在夜晚看的不甚清晰,但他还是觉得脸上发烧,丢下药盒仓皇逃离。

【呐,小姑娘,长谷部君托我稍来的,嘱咐我盯着您吃过药再睡。】

三日月把药递给审神者,倒了杯温水,慢悠悠的说。

审神者迟疑了一下,接过他手里的水,苦着脸喝了。

【糖……】

【啊长谷部君还说您牙齿不好请不要给您糖吃,】

眼见审神者的表情变得五彩纷呈,三日月又补上一句:

【他说您就算撒娇也不能给。】

审神者彻底倒在床上。

今天这算plan……D了吧?

也彻底失败。

回想自己planABCD一系列行为,审神者觉得哪怕能有机会开口告白都是下辈子的事了。

【嘛,小姑娘有什么话为什么不能明了说呢?】

三日月宗近捧着个茶杯坐在床边,轻轻嗅了嗅。

【莺丸的茶吧。】

【是的。】

【您看,直接了当把话说清楚有时候就能很轻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嚯,茶梗都竖起来了呢。是好运的兆头啊……】

【……啊?】

压切长谷部觉得自己好像要坏掉了。

字面意思。

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一期一振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主对自己究竟怀有怎样的感情。

想不通。

审神者也陷入了死胡同。

长谷部有那么多名垂青史的旧主,我算什么呢。

可三日月的话是什么意思。

长谷部对自己也怀着同样的感情吗。

想不通。

你看,从某些方面,包括但不限于自卑这些层面来说。

简直一模一样。

压切长谷部推开了审神者的屋门,眼见审神者裹着个被子缩在灰白的月影下,头顶拱的乱糟糟的,背影看上去略显单薄。

还挺可爱的。

长谷部依旧这么觉得。

【……咳,主上。】

思虑再三,他清了清嗓子,决定自己先开口。

审神者的背影抖了一下,没有回头。

这振刀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场面一度暧昧又尴尬。

审神者紧紧的抓着被子,关节处露出青白的颜色,指尖小幅度颤抖。

压切长谷部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主君身上的被子拽下来。

虽然天气冷了但是裹着这么厚的被子八成要热出病来了。

结果没拽下来。

审神者把被子抓的更紧了,像一只怯懦的乌龟,妄图用身上厚重的壳隔绝不想要面对的世界。

压切长谷部叹了口气。

【主,会生病的。】

审神者死不松手。

【您听话好吗?】

付丧神用上了力气,强硬的把被子扯下来。

……嘶

他的主君还是穿着刚才的衣服,因为刚才自己的拉扯,本就不高的衣领又往下滑了不少,小脸哭的可怜兮兮的。

长谷部当即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两股火,一股往上冲一股往下冲。

低下头别过脸去,他把自己内番服的外套递了出去。

【您,您先穿上,夜里凉。】

话都说不利索了。

审神者这才真的是要哭出来了。

这么狼狈的样子被喜欢的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寒凉的秋夜里,穿在身上的外套还带着付丧神所遗留的温度。

长谷部的气息包围着自己。

想到这里,审神者心中有了一丝小小的雀跃。

两人相顾无言。

长谷部看见主君也在注视着自己。

【主,我压切长谷部……】

嘶,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我宁愿现在是在战场上面对时间溯行军。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近侍大人一只手捂住了眼,对自己深恶痛绝。

简直没眼看,太丢人了。

名刀的尊严呢???

长谷部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比在战场上被敌军击倒了抬回来还要难看。

审神者反应再迟钝到现在也能看的明明白白。

这振刀也是爱着自己的。

超乎了一振刀对主君应有的感情。

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被喜悦淹没了。

看着长谷部捂着脸陷入极度自我怀疑的样子。

算了,给你留点面子。

压切长谷部感觉到有一只胳膊环在了自己腰上,紧接着胳膊的主人从背后贴上了自己僵硬的身躯。

是不同于身为付丧神的自己的,柔软的少女的躯体。

是审神者。

【我,审神者,喜爱着自己的近侍压切长谷部,是想和他牵手,拥抱,接吻,上床,共度余生的那种感情。】

压切长谷部听见审神者凑在他耳边这样说。

审神者把下巴枕在他的肩上,温热的气息呼在他的耳边。

他就这样僵住了。

啊……她果然也是,爱着自己的吗……

【嘶……说出来了,好轻松。】

见他半响没有反应,审神者有些瑟缩。

难道……他他他……他对我是那种感情吗?

你快说话啊……

审神者低着头,内心惶恐不安。

耳朵里听见的是床单被摩擦的声音。

紧接着她感觉自己被人抱住了。

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抱的紧紧的。

整个人都被长谷部的气息包围了的,是扭过头就能亲到的距离。

【无论是作为臣属还是——恋人,我压切长谷部,都将是您最忠诚的刀。】

压切长谷部如是说。

【诶您怎么哭了……】

憋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了。

审神者突然觉得这以往几乎每天都要听上一遍的话,今天在加了两个字之后尤为悦耳。

恋人。

我们是恋人了。

她后知后觉的想到。

压切长谷部对主君告了白,心里原先在挠线球的猫儿就变成了四处乱撞。

结果他看见主君愣了愣,然后哭了。

【诶您怎么哭了……】

身为刀剑的付丧神没见过这等场面,手忙脚乱去哄,结果主君在他怀里哭的越来越厉害了,眼底是满溢而出的委屈,嘴角却微微上扬。

压切长谷部束手无策。

是自己哪里惹主不开心了吗?

不像啊,到底该怎么哄。

近侍大人头痛之余想起了以前帮审神者收拾房间的时候翻到过的漫画和小说。

压切长谷部笨拙的亲上了审神者的眼睑,几近微不可闻,一触即分。

审神者感到眼睑处传来温热的触感。

是付丧神的吻。

她抬起头,看向那双明亮的双眸。

紫藤花的颜色在付丧神的眼中如沉入星辉般的瑰丽却比窗外的星子还要耀眼。

审神者在心里这样想到。

她伸出手扣住了长谷部的后脑,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夜逐渐走向深处,药研跑到长谷部的部屋门口探了探头,回去告诉兄长和等待着的其他刀剑:

【长谷部君还没回来。】

一期一振和其他几振刀松了口气。

【成了吧应该?】

【害……再成不了才真是吓到我了。】

【这么简单个小事儿主君和长谷部君怎么就能用这么久呢……】

【谁知道呢……告白和恋爱这种事儿,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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